世界上有两个国家对工艺的追求达到极致,一个是德国,另一个是日本。

德国人的严谨有目共睹,这种严谨已经深刻地印在他们的骨子里,以至于以浪漫着称的法国人总是调侃德国人是:呆板的德国佬

不过恰恰是这种严谨或者呆板让德国产品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精品。

当年日本也是如此,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无论是产品的创新还是质量,都风靡全世界,工艺水准更是达到了当时世界的天花板。

未来20年印度也难成世界工厂?一个德国专家眼中印度和中国的对比


而我们提出“工匠精神”,学习的对象正是德日两国。

不过,中国人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工匠精神其实并不差,这也是为何我们能一举成为世界工厂的根本原因所在。同样也是为何印度难以成为世界工厂的主要因素。

曾经,一个有过在中国和印度工作经历的德国工程师,就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深刻阐明了这个现象背后的本质。

上个世纪80年代,这个德国专家负责协助中国引进MTU公司的坦克系统柴油机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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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他对当时情况的简要描述:

我并不是一个军事战略学家,但是,我是一名技术设计工程师。我很清楚我的职责。

中国人的发动机工厂,制造与生产模式,甚至他们的起居生活,都具有十分严格的军事化色彩。

我们在生产或者研制过程中,速度并不是很快。

我们需要在几乎每一道关键部位停止下来,等待1名佩戴上校军衔的解放军监督人员的审核与验收。他的话可以说“这是最终的命令”。但是,他并非一名普通的军人,他与我一样,是一位坦克柴油动力系统专家。在这里工作被安排得很严谨,但是你不必为明天你需要做什么而去苦恼。工作流程的日志表单,会在当天晚间休息之前,发到你的手里。准确很有很有效率。

知道中国人聪明的特性,在车间内,他们无需我自己动手去制造,而是充当一名说教主义者。有7名年轻的中国技术人员,在听从我的指令。我可以做第一道检验。中国人在军备生产方面,以前比现在要严谨,谨慎,甚至有些局促不定。年轻者必须按照我的指令去完成他们的被安排的工作。这给我的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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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浮躁的情绪还没有在国内蔓延,从这位德国专家的描述中就能看出。如果按照当时自然状态发展的话,那么中国可以用短短十几年培养出属于我们的工匠精神。

在他的记录中写道:中国人的保障体系,在军工设备中,十分得当。他们的零部件具有和德国本土一样完善的管理制度。当时缺乏的主要是计算机,因为数量太少,很多工作只能通过人工来完工。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精细程度甚至完全可以媲美当时的计算机。他们用工整的方块字记录了几乎每一项内容,虽然我不太明白那些方块字的含义,但是前面标注的是则是德国规格的零部件编号,后面签注的是工位编号以及生产人姓名,日期,仓库位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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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甚至将每一个螺丝钉都进行了严格的编号,以保证任何一个零部件在进行维修更换的时候都不会产生任何错误。这种对待工作的态度即便是放在德国,都是属于极为罕见的。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大脑似乎极为习惯记忆这些东西。因为每个月都有相应的竞赛,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大比武”。一个考官会说出一个零部件编号,而被考察者则必须在短短数秒内回答他的编号,生产日期、工位号码、引进或者国产来源、签署人......

他们脑子里面记录的数据,比DBASIII数据库系统还要准确,几乎没有错误。我承认,我确实没有那种脑子。东亚人的智商之高,确实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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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中国制造的首批MTU885A柴油机,经过双方检验试验,是完全合格的优良产品。

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在中国和巴基斯坦联合“研制”哈立德主战坦克的同时,印度就已经开始申报研制“阿琼”坦克。

这是一款在业界极为知名的武备,并非是因为它用了35年的时间,依旧是一件不成功的产品,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印度人管理表现出来的混乱和不堪。

开始的时候,印度人和中国人的手法如出一辙,都是近乎模仿。同样是拿着德国的图纸,在自己本国的工厂中进行生产。两个大国都对于本土化的生产都极为重视。当时印度选择的是MTU883B。而MTU883B是我们给予中国人生产线的原始型号。MTU883B性能上不如中国人引进的MTU88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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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作为这个项目的技术负责人,我和设备同时抵达印度。然而有过在中国的工作经验后,对于印度展现出来的特点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印度同样委派了技术人员跟着我们进行学习,但是技术水平和当时的中国技术人员相比,完全是地狱和天堂的区别。中国人可以完美地执行各种任务,并迅速理解你说的问题,而这一点对于印度技术人员而言却显得格外困难。

虽然印度几乎完全复制了欧洲的管理制度,但是大多数时候只是徒有其表。对于印度人而言,遵守制度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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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最为严重的问题在于,他们的目标和现实似乎总是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这种差距还要凭借一群并不太具有创新和严肃纪律状态的人群去完成。

在印度设计阿琼主战坦克之初,便明确表示要将MTU883B这款中型柴油机作为动力。但是显然,无论是在德国还是在中国,这种动力系统都难以负担战斗全重高达45吨的主战战车上。

相较而言,中国人要务实的多,他们将类似发动机用在了总重40吨级的T79/69战车上,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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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但是却并没有人关心。印度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乐观精神。他们认为事情总能解决,只要能有一个不好不坏的结局就可以。严格的质量要求并不是他们文化中的一部分。

其中一个小事就能说明这个问题。阿琼坦克设计的目的,可能更加是具备一种攀比的心理,而并没有贴合印度的实际状况。比如印度为了追求全面超越自己竞争对手,他们要求阿琼必须拥有各种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然而这些设备堆砌在起来,就导致车体的重量一增再增。不仅原本使用的发动机动力不足,设计出来的战车甚至根本就难以通过印度大部分的道路和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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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中国人对于自己的基础工业,包括建筑,他们十分清楚。中国南北跨度幅度相当大,气候随之不同。因此,中国人生产了2种适合中国不同地区的战车,但是即便中国最重99战车,今天也没有达到58吨级这个德国界限。中国南方使用的快速轻型战车T1962型。仅有20吨级。但是,中国人是依托自己建造T54/T55的成功经验走出来的。

这个德国专家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得到了这样一个感想,其实,除了这些方面,让印度在20年内,难以取代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原因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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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文化偏见

印度虽然名列四大文明古国,但是和其他文明不同,这里的文明基本上算是一些碎片,历史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文明体系。不过,在这些文明碎片中,有着印度人对于自然的追捧。这一思想深刻的影响着印度各个地区。

所以我们经常可以见到一些无欲无求顺其自然的修行者。对于修行者如此,对普通印度人而言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快乐是第一要务,很多人的欲望要相对低得多。这种文化放在生活态度上,表现的形式就是乐观,但并不向上,而是差不多就好的一种心态。一言不合就尬舞正是这个乐观精神的具体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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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历史上也曾出现过工业高峰,这个高峰期在英据时期。而以英国殖民者和印度贵族为代表的工业一族,和信奉传统的印度普通人之间,往往有着深刻的矛盾。所以他们不仅对工业有着偏见,还极为鄙弃工业发展。这也是为何他们会选择从农业社会一举跳跃到服务业社会的主要原因。

在印度人的认知中,工厂工作显然是一种肮脏且低级的,办公室工作才是干净的令人向往的。这是印度人心态的真实写照。不过这种心态和我们倒是也有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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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理工教育

教育一般而言具备两个职能,一个是启智开化,提升民众的整体文化素养,从而为社会的发展和建设培养不同层次的合适人才。另一个则是提升阶层的途径。任何社会都会分层,在人类进入到共产社会前均是如是。但显然印度的分层更加严重。

印度的人种制度世界知名,五等阶层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是底层人积累了大量的财富,都难以实现这种跃迁。在印度经常可以看到低种姓的老板面对高种姓的员工,哪怕对方犯错都不敢严厉批评的情况。这种现象在我们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但是放在印度就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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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种姓制度根深蒂固,有着深远的历史影响,在一二十年内根本就看不到消除的迹象。它已经渗透到了印度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印度的教育显然难以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印度号称有世界上最好的理工大学之一:印度理工学院。

不过,总体而言,印度的教育还处于极为落后的水平,不仅大学教育难以做到中国这种程度,甚至连九年制义务教育在印度捉襟见肘的教育支出上就难以兑现。

理工教育的普及和先进程度决定着国家能够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建设人才,虽然有着庞大人口基数,每年也培养了不少人才,但是这些印度青年才俊首先想到的并非是留在国内建设祖国,而是能够远赴重洋,前往美国。以至于美国的硅谷如今都快变成了“印度谷”。而美国的高新企业CEO的位置,也大都为印度人所占据,这令印度骄傲,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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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环境保护

印度的环境保护极具双标性。在印度,只要是工厂以外的任何人和组织都可以随意污染环境,污染地球,但唯独企业不可以。如果有一家企业影响了环境,那么它的一切都将会被印度人毁掉。

所以对于印度而言,想要建立较为低端的污染较重的产业链条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中国在发展之处则制定了相对宽松的标准,当然这并非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却是目前工业发展唯一的道路。毕竟先进国家也不会将高新技术产业布局到印度去。高端的产业不会来,自己又没法做,低端的产业又不让开,试想一下,印度怎么可能快速高效的实现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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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土地法

印度是一个半社会主义半资本主义国家,这种体制放在全世界都属于罕见。在土地方面,他们执行的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模式:私有制

在英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工业化建立在圈地运动的基础上,即着名的“羊吃人”。通过在这种方式资产阶级获得了大量的土地、产业工人以及原材料。

显然这种方式在当代已经行不通。

而中国的工业化则是建立在土地公有制的基础上,国家对于土地拥有最后决策权。可以进行合理的规划土地的使用方式。让中国得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大举推行工业化,从而加快了工业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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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20年里,远远不到1%的印度耕地变成工厂,甚至在中产阶级也引起了愤怒。如果你不能轻易获得大量土地,你就无法成为世界工厂。

最后,印度难以变成世界工厂,还有其他原因,例如严重的腐败问题,在全球清廉指数上,印度的排名一直位居后列,仅仅那些战乱国家好一些。还有基础建设的滞后等等,这些都是制约印度难以在20年时间内成为世界工厂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