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关于羊毛的话题又被大众媒体关注了，主要是因为 b 站某 up 主恶意薅垮了一家果农的淘宝店。作为一个日常钻研信用卡各种优惠活动的作者，经常被人贴上“羊毛党”的标签，这次事件刷屏后，有网友问蓝翼怎么看。其实，b 站这件事儿，已经不是薅羊毛，可以算是黑产了。
羊毛是什么？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所谓“羊毛”，一般是指企业或商家吸引消费者、提高销售量让出的部分利润作的奖励。和真正的羊毛类似，其本身是可以再生的，能够持续创造价值的资源。就如同银行和商家的优惠活动和积分计划一样，本身就是拿出来吸引新客户和回馈老用户的，只要测算精确，规则设置合理，即便被所谓的“羊毛党”薅光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反而能帮商家吸引更多的客户，创造利润。这也是为什么类似淘宝聚划算这种超级羊毛平台，李 xx 这种大 v 级“羊毛党”，反而成为了各大品牌竞相追捧的对象。
黑产是什么？
而像 b 站的这位 up 主，严格来说，代表的是另一种地下的、见不得光的产业。是的，和普通羊毛党出于个人兴趣不同，所谓的“网赚”从诞生之初，就是黑色产业链上的一环，是不法分子为了钻平台的漏洞而催生出来的一个群体性产业。蓝翼有一个朋友，时不时会收到一些奇怪的快递，比如两瓶矿泉水或者一个空信封。仔细一问，原来是有一个群，领任务帮淘宝卖家刷单和好评。这其实是整个产业里的最末端，可以说是散户。而真正高级的“羊头”，除了组织散户帮卖家刷单，骗取平台的的资源外，更多的则是全网寻找 bug 和规则漏洞还规模化牟利。还记得蓝翼上学的时候，有一个职业叫做“职业打假”，后来被人扒成了“职业碰瓷”，网赚产业的这批人，有点类似，只不过手段更高明罢了。
熟悉平台规则和漏洞。开网店的一般都知道有一个职业，叫做职业差评师，他们可能比平台运营和卖家更熟悉平台的规则，并善于钻规则的漏洞。比如这次的 up 主，就是利用了天猫的保证金政策，让卖家不但赔光了所有的保证金，还扣光了信用分，直接关店了事。
所以，如果有人说这种能一夜之间搞垮一家网店的 up 主和粉丝，是羊毛党，那应该是对羊毛党的侮辱，他们的本质，更像是一群草原上的鬣狗，发现落单的猎物就一哄而上，狗群过处，白骨丛生。 这次 b 站 up 主事件，是一个极端的体现—猎物抗风险能力差，鬣狗又低估了自己的实力，结果直接导致关店，而事件在社交媒体上的发酵，也直接导致了反转的可能，平台开始介入、当事 up 主也出面道歉。可是还有很多结局没有如此惨烈的，那么店主只能默默缴纳保护费，向网络黑势力低头了事。而更多的潜在的伤害，则是以我们都看不见的形式在默默发酵。比如类似去边拼多多的优惠券规则 bug 被黑产盯上，一夜间损失上千万元，尽管平台抗风险能力强，但也会逐渐设置近乎严酷的规则，来防止恶意薅羊毛的事件，最后受伤的终究是普通消费者。苹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无论是电脑维修期间的备机服务，还是 AC+ 的付费免费换新服务，都被黄牛党给搞成了笑话，现在不得不终止或者变味儿。
